18. 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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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死了。

这个消息传遍哥谭。那些原本被蝙蝠侠压制的势力躁动起来，哥谭的治安逐渐处于崩盘的边缘。

在哥谭暴动之时，神秘诡谲的花绽放在隐秘的角落，缓慢的攀爬上哥谭的每一个角落。不同于任何一方觊觎着哥谭的势力，没人知道花从哪里来。

"戈登警官，这是这个月的第三起案子。真是雪上加霜不是吗？"布洛克警官拿着刚刚调查好的卷宗递给面前愁容满面的男人。烟味充斥着整个办公室，嘈杂的声音拥挤在哥谭警局。戈登叹了一口气，随即苦笑道：“只是杀人案件。相比起现在的暴徒，凶手还真是个乖宝宝。”

在这个混乱的局面里，单纯的杀人案件都是小巫见大巫。唯一能够吸引警方注意的地方就是死者身上开出的鲜花。鲜活的花朵遍布全身，像病毒一般扩散至每一根血管，蚕食生命力成长而绽放。第一起案件的死者在被找到的时候甚至还活着，在送往医院的途中悄然结束自己的生命。

"真搞不懂，这是魔鬼的复仇吗?"一旁的女警莱利手上拿的是法医提供的死亡报告。这份报告上的内容显示在死者身体上绽放的花朵并不会因为宿主的死亡就陨落，相反它们在繁殖，停尸间长满了艳丽的花。这次的报告就像是犯罪通牒，昭告警方这已经不再是一场靠"杀人"就能下定义的案子了。

戈登打开办公室的窗户，并不清新的空气让他打了个喷嚏。窗户最终还是被关上了，看来用呼吸新鲜空气来放空大脑这招不是很管用。突然被打开的办公室大门打断有些怅然的思绪，神色慌张的年轻探员喘着粗气，缓了很久才吐出一句话。

"广场...广场上！又有新的案子了，长官！"

布洛克警官面色凝重，戈登穿好放在衣杆上的风衣，速度很快的扣好扣子，招呼着身边的探员跟着一起到达广场。这一路戈登看来人群从稀疏到密集，直到下车的时候他才看见好似圣经书写那般那恍如地狱里盛开的花。

视觉冲击力过于刺激了些，布洛克捏住自己的眉心，深呼一口气后才把视线重新放到那盘根错节附着在尸体上的花。饱和又刺眼的颜色令所有人避之不及，更不要提这些花周围散发着的薄雾。漂浮在空气之中的微红被人吸入后会造成短时间的眩晕昏迷等症状，严重的甚至会让人体陷入休克状态。

"带上防毒面具，做好防护措施。别把这个鬼东西吸进你们的肺里。"戈登拿着对讲机，吩咐赶来的支援，现场的警力不太能维持秩序。没了蝙蝠侠这座城市就像失去母亲庇佑的孩子那般无助，这是那些这么多年来一直抨击蝙蝠侠给哥谭带来混乱的专家预想不到的。

哥谭市民因为这件广场大案陷入恐慌，警方承受的压力更加一层。戈登让家人转移到其他城市去，特别是他的女儿芭芭拉。这几天的暴力活动似乎陷入了停滞阶段，连哥谭的黑色地带都开始忌惮这个疯狂的杀人犯了么？

当戈登结束这一天身心俱疲的工作回到空无一人的家时，一股粘腻的花香蔓延上他的全身。顺着花香的尽头看去，一朵虞美人静静的躺在客厅窗台上，一张做工精致的烫金纸片被压在花朵之下，在月色的沐浴下像步入仙境的邀请函。

但戈登知道，哥谭可从来没有什么仙子传说。

联想到今天发生在广场的案件，戈登摸向腰间的手枪，悄悄地打开保险以确保随时能够射出子弹。他没有开灯，就这么在黑暗中缓慢的前进，这是自己的家，哪怕闭着眼睛戈登也能够知道他在哪里，身边有什么。

可惜的这样谨慎地寻找没有发现任何东西。戈登有些烦躁的抓抓头发，自己到如今的位置想暗杀或者谋害他的人可不少。

“喂，布洛克。我有事和你说。嗯，应该是针对我的威胁吧，和之前的不一样，是花。”电话那头传来布洛克的怒吼声,戈登把手机离远些，缓解被音量冲击的耳朵，这个老伙计什么都好，就是脾气有的时候受不太住。

“你也别回家了，住警局吧。天知道没了蝙蝠侠还没了你这个哥谭会变成什么样子。”布洛克应付着蜂拥而来的工作，他在摸索出自己的车钥匙：“我开车去接你。”

或许是动作太过急切，又或许是关心则乱。布洛克在出哥谭警局时撞上了一位也要离开哥谭的女警。微不可察的香气在肢体碰撞的瞬间沾到他久经风霜的外套上。被撞到的女警轻轻地“诶呀”了一声，随后朝布洛克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布洛克点点头，然后径直离开了，他有更重要的事。

......

我目视着那个有些肥胖的警官急急匆匆的跑开，伸手揉了揉有些疼的肩。进入异世界任务已经有三天时间了，除去一堆烦的要死的刺杀任务外没有任何收获。李美丽也与我失去了脑内联系，就如她先前所预料的一样。

这个世界与我们的世界相去甚远，准备好的备用方案一个都用不上。更不用说好不容易才从杂七杂八的信息里抽出有用信息的我突然发现如今的哥谭流传着蝙蝠侠已死的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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