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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他终究还是没能再像原先设想的那般离开。
她大病初愈,骤然历经大悲大痛,险些支撑不住,昏睡前甚至还紧紧攥着他的衣角。
他们所在的这间茅屋却也不能久留,等到她身体稍微好转,他便雇了一辆马车来带着他们南归。
他在突厥十年,早已对南归路上的每一寸土地都十分熟悉。
一路上避开那些可能会出现卫兵的关卡,终于在十日后的天黑前顺利到达番木城。
只要过了番木城便算是彻底踏出了突厥地界。
入夜他们投宿在番木城中的一家旅店,准备翌日一早城门一开便刻不容缓地出城。
深夜,萧琬躺在充满陌生气息的陈旧的床榻上,她却并没有入睡,而是盯着窗的方向,默默等待着那道身影的出现。
那夜后,他似乎已经打消了离开的念头,可她心底依旧隐隐不安。
他既没有离开,也没有来接近她,始终在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默默注视着她。
在每个夜深人静后,悄悄来到她的窗前,默默守护着她。
她知道,那个男人依然深爱着她,他只是不敢,不敢再靠近她。
她的心中苦涩与甜蜜交织着。
这一夜他来得比往常迟了一些,她双手攥着被角一瞬不瞬地盯着窗前的那道身影。
看着看着,却见那道身影忽然动了动,就在她以为他又要离开时,却听得“吱呀”一声细响,门开了,那道身影踏入了室中。
她紧紧攥着被角,屏住了呼吸,极力控制住颤动的双睫。
壁上燃着一盏灯,这是她从前便有的习惯。
他们做夫妻时,他都是等她睡着后再吹灭灯盏,此时他却不想熄灭它。
他立在门前的一道暗影中,借着壁上的烛火,贪婪地注视着她熟睡的容颜,终于忍不住来到她的身畔。
粗粝的手指划过她的脸颊,冰凉的唇贴上她的额角。
她的身体几乎要不由自主地为这久违了的熟悉触碰而颤栗。
他却突然抽身而退,毫不迟疑地转身大步往外走。
“你又要走?”
柔软的双臂缠上了他的腰身,她在他的身后哽咽着道:“你又要抛下我了吗?”
“琬琬,放开!”
身后的女子非但没有放开,反而是将他抱得更紧。
他垂头看了眼搭在腰间的双臂,轻轻叹息一声,转过身去想要掰开她的手。
她却趁势搂住他的脖颈,凑近,将一张温软的唇贴上他的下巴,他的双颊,最后毫不犹豫地落到了他的唇上。
起初他似一株枯木一般杵着一动不动,任由她舔吻他的嘴唇,直到她悄悄伸出舌尖……
“那时我落了水,你不是已经亲过我了吗?怎么,如今你却不敢了?”
这滋味于他而言无异于久旱逢甘霖,太过甘美,令他几乎是立刻便丢盔弃甲,忘了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那一道道鸿沟,将她拦腰抱起,深深回吻。
起初还是近似于相濡以沫的唇齿相贴,后来便一发不可收拾,他们好似两株久经霜雪摧折的枯木,疯狂从彼此身上汲取春时降下的一场及时雨。
直到她伸手去解他的腰间系带,他才好似猛然清醒过来,一把按住她的手指,翻身从床榻上下来,几乎是逃也似的奔向门口。
“你敢走出去一步,我便再不认你!”
他愕然地停住了脚步,又听她道:“等回了盛京,我便请母后做主为我重新说一门亲,挑一个比你年轻,比你俊朗的夫婿,替他生儿育女,跟他白头偕老……”
他回头,双目赤红,近乎绝望地看向她。
“够了!琬琬,求你……别再说了。”
“怎么?你是觉得我不够年轻,不够美貌,不足以令那些男子动心?”
她从榻上坐了起来,侧头将一头丰美的长发顺到左耳后,语带讥诮地望向他。
“还是你觉得……我在那个人身边待了十年,身子已经不……”
铺天盖地的吻落下,落在她的唇上,落在她的颈侧,落在她的每一寸肌肤之上。
她颤抖着迎接这样一场自外而内的润泽,流着泪再次接纳属于他的一切。
这一夜他们一刻也再未分开过,从窄小的床榻上到铺设软毯的地面上再到破旧的木桌前。
他想要掐灭墙上的灯盏,她不许,他便将她扣在怀中,不叫她看见他那张疤痕遍布的面容。
她却偏偏要跟他作对,偏偏仰头去吻他脸上的每一道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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